“母亲,锦宁已经死了。我原本答应过,要娶她的,因为你不喜,我们退让妥协。我知道你这些年来,您厌恶她,处处刁难,锦宁不讨你欢心,是我们的错,作为儿子的我不孝。锦宁几次遇险,母亲,我都知道。”泪水从威远侯指缝间留下,母亲想要锦宁的性命,他却只能够退让。
老夫人脸色铁青,震惊手中的拐杖掉落在地,“威儿,你这是在怪我吗?”
“母亲,你是我母亲,我不能够不孝顺,也不敢再拿锦宁的性命冒险,便只能够疏远锦宁,让她远远的住在蔷薇园,偏安一隅。可是如今锦宁已经死了,身前我什么也承诺不了,死后我只想用平妻之礼给她下葬。”
“哐当”一声,侯夫人被王嬷嬷搀扶着,地上一个汤药瓷碗四分五裂。
侯夫人冲上前两步,“容威!你真当我是死人!晖哥儿命在旦夕,你丝毫不关心,却要立一个不守妇道的荡妇做平妻。她也配!”
“你住口!”威远侯青筋直暴,怒吼一声,“锦宁是为了前去照顾晖哥儿而死,你还有没有点仁慈之心。”
“是她跪在地上哀求着去的,我这才承若,晖哥儿康复之后,抬她为贵妾。如今连晖哥儿面都没见到,竟然想要做平妻,休想!”
老夫人虽然厌恶陈姨娘,但是见云氏公然顶撞威儿,心下不喜便偏向威儿,“你们都闭嘴,云氏,人都已经死了,只不过是一个名分,也碍不着你什么。算是顺了威儿的心,不然吵吵闹闹,影响夫妻情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