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被逼无奈
“一顶花轿走阴风,片片纸花似莲蓬,一阴一阳怀异心,媒妁之约谈笑中。” 但见那顶花轿缓缓停靠在院门前,我不禁轻叹一声,沉声呢喃了一句。 “呔!” 然而就在这时,庄大师挥起桃木剑大喝一声,道:“孽障!岂不知阴阳殊途,尔等宵小胆敢迎门抢亲,难道就不怕本师手中的这把桃木剑?” “哼!老匹夫,本座身负数百年道行,却能屈尊降贵来到此地迎亲,你也想阻拦本座的花轿,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瞬间,一道低沉而又霸道的粗犷之声,自半空中滚滚而至。 闻言,庄大师面色一怔,道:“数百年道行?数百年……数百年道行又能怎么样?本师偏就不信你这个邪,有种的就放马过来,看本大师一把桃木剑,戳你几个大窟窿!” 说着此话,庄大师当即挥舞着桃木剑,连番比划了起来。 大武小武见状,顿时扬起柳枝护在庄大师的身前,与此同时,大武低声向庄大师说道:“师父,这只恶鬼不同寻常,恐怕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唬得住的,待会儿一旦打起来,你一定要设法逃离此地,保护好自己!” “嗯,我也感知到了!” 小武也重重的点了点头,并一脸慎重的回道。 “你们,你们感知到什么了?我,我怎么没有什么感觉啊?” 庄大师不禁疑惑的询问道。 “砰!” 还未等庄大师的话音落下,只见一股阴黑煞气,陡然间自花轿之中迸射而出,眨眼间便是到了庄大师的跟前。此刻,大武小武齐刷刷的出手,同时将柳枝打出,紧跟着,便是应声传出了一道沉闷的炸响之声。 炸响过后,大武小武踉跄着暴退了五六步之远,而庄大师却也是跟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霎时,花轿凭空出现在庄大师的跟前,而自轿帘之中,凌空探出一只尖锐的鬼爪,重重的击打在庄大师的胸口之上,将庄大师打得倒飞而起,远远的摔到了法坛上面。 蜡烛倒地,烛火四溅,却是不偏不倚的落在庄大师的大腿上面,庄大师恍惚间反应了过来,紧跟着就是发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随即慌乱的拍打着大腿上面燃起的火焰。 “老匹夫,就凭你还想阻拦本座,你,还不够格!” 花轿中再度传出一道冷喝之声,继而鬼爪一闪,竟是凌空将法坛一劈为二,而庄大师也跟着摔倒在了地上。 “咳咳!” 庄大师急忙爬了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旋即掉头就跑,远远的躲在了院子里的角落内。 只见轿帘一转,庄大师当即睁大了双眼,紧跟着便是满脸赔笑的挥舞着双手道:“我我,我打不过你,我自动退下,退下……” 轿帘随即缓缓转了回去,乃是正对着前面的房门。 而此刻,那房门内的烛火,也在顷刻间熄灭。 霎时间,花轿一闪便是出现在了房门跟前,鬼爪一扬,房门轰然被一股强横的阴气重重的推开。 但就在鬼爪再度扬起的瞬间,只见一把长剑闪耀着熠熠寒光,眨眼间便是刺了出来。 鬼爪一个不慎,竟是被那锋利的剑锋削去了一块皮肉下来,落地而化为一股黑气消散无踪。随即,鬼爪缓缓收回到花轿之中,并传出一道冷笑之声:“原以为这王家也没有什么底蕴,没想到,其中还真的藏有高人,哼!” “孽障,若是不想魂飞魄散,就滚回深山老林之中去,否则,我必让你身首异处!” 说着此话的同时,凌天缓步走了出来,且挥剑指着轿帘,冷声怒道。 “好一个怒发冲冠的热血男子,难不成,你也看上了本座的女人?只是,本座向来只喜欢独享,绝不会把自己的女人分享给别人,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花轿之中,再度传出那只恶鬼的冷笑之声。 “区区一只恶鬼,竟是如此猖狂,待我将你除去,以免你继续祸害无辜!” 凌天闻言,不禁恼羞成怒的挥起长剑,瞬间向着轿帘劈了过去。 哪知就在长剑落下的同时,轿帘之中陡然间又探出了那只鬼爪,然而这次,鬼爪却只是隔空屈指,凭空挥出一股阴黑煞气来,将剑身牢牢的禁锢起来。 与此同时,轿帘之中再度传出一道冷笑声:“呵呵!修道之人不走符箓之道,却以剑道为修习主业,简直是不伦不类,就这点能耐也想阻拦本座吗?简直是妄想!” 话音落下,只见轿帘之中再度探出一只鬼爪来,上下其手,死死的将长剑禁锢在其中。 然而此刻的凌天却并未着急抽剑出来,而是同时冷笑了一声,道:“符箓之道是给别人看的,太过花俏的东西并不适合我,无论是否不伦不类,只要能够除掉你这种鬼邪,便是最好的主业!” 说着此话,只见凌天瞬间腾出另一只手来,紧跟着屈指掐出一道古怪的手印出来,凭空向着剑身打下。只见一道金光闪过,那剑身之上,竟仿佛流淌出一股金色的符文出来。 与此同时,凌天眉头一皱,当即手腕一沉,凭空席卷出一道强横的劲气,硬生生的把长剑劈了出去。 金光闪过,一双鬼爪瞬间被斩,落地之时,骤然化为一股股阴黑之气,袅袅散去。 “嗯?转生印?逆转生死之功,这倒是少见了……没想到近百年内,世上居然还出了这般奇异的功法,呵呵!” 没曾想,那花轿之中的恶鬼非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是尤为欣赏的口气,向凌天赞赏了一句。“只是,你这所谓的不死玄功,似乎只修习到了一个皮毛的境界,并未臻至化境,否则,本座当真要忌惮你三分了!” 一瞬间,那轿帘之中竟然又轰然探出一双鬼爪出来,闪电般向着凌天的长剑抓了过去。 凌天面色一怔,紧接着挥剑迎了上去。 然而当长剑意欲再次斩下鬼爪之时,那轿帘之中竟然再度探出了一双鬼爪来,闪电般重击在凌天的胸口上面。 凌天张嘴一口鲜血喷出,且踉跄着暴退了五六步之遥! 仗剑而立,凌天瞬间扭过头来,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诡异花轿,并挥袖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且沉声怒道:“往常所斩之鬼邪,尽皆夸口。没想到,你倒是货真价实的数百年道行!” “不得不说,本座还是看走了眼,你虽年纪轻轻,却也不凡。如若再给你几年时光,想必你的不死玄功必然大有成就。可惜,本座不会再给你成长的机会!” 说着此话,只见轿帘之中忽然闪现出一道头长黑色独角的诡异黑影出来,黑影状若人形,但身高和体格,却比一般人高出不少,俨然是一派凶神恶煞的派头。 凌天当即挥手压下胸口的躁动之气,继而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眼,道:“唐谦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拖延到几时才肯出手相助?” 闻听此言,我微微挑了挑眉头,且暗自笑道:“那自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好不容易才把你小子哄骗到这里卖苦力,我怎能这般便宜了你?难道还想让我留着你完好无损的去追杀我师父?门儿都没有!” “唐谦兄!” 对于我的心声,凌天自是不知,故而此刻依旧在大喊我的名字。 我再次想了想,随即悄悄的缩了缩脑袋,把自己更隐蔽的藏在屋脊后面。 “你这等小辈,打不过就要找帮手吗?但你似乎找错了人,你所喊叫的这个人,也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出来帮你的意思!” 恶鬼冷声狂笑起来,继而闪身出现在凌天的跟前,挥起鬼爪便是轰然抓下。 凌天避无可避,不禁怒声大喝了起来,闪电般席卷出一道伏地剑气出来,凌空向着恶鬼的心窝窝刺了过去。 然而恶鬼却是毫无闪避的意思,屈指夹住了剑锋,冷冷的注视着暴怒不已的凌天。“后生晚辈,你还有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吧!” “孽障,你以为我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凌天狠狠的咬了咬牙,旋即松开剑柄,双手顷刻间掐出一道玄奥之极的怪异手印出来,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但就在这时,只见他双手的手印之间,竟是凭空闪耀出一抹黑白光煞出来,当黑白光煞闪现的同时,那恶鬼周身的阴黑煞气,竟是在一瞬间没入凌天的手印之中。 而就在恶鬼惊恐的暴退之极,凌天口中再次怒喝道:“真正的不死玄功,远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我所施展的,才是真正的不死玄功!” “果然是吞噬对方的修为,而化为己用!” 我暗暗惊叹了一声,但马上又呢喃道:“只不过,这次的对手,乃是一只恶鬼。所以凌天才迟迟不肯使出不死玄功,恐怕他是担心吸纳了恶鬼的修为,会产生意想不到的负面作用!” 但到了危急关头,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选择,除了强行使出不死玄功,也别无他途,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 凌天面色一肃,就在恶鬼意欲转身逃离的刹那,瞬间将手印打出,黑白光煞,轰然重击在恶鬼的后心之上,且从它的前心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