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躬身拱手道:“老奴遵命。”
直起腰后,看向陆沉,脸上似笑非笑,语气也不阴不阳道:“走吧,陆大人。”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极重,说完后,尖酸刻薄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冷笑。
陆沉懒得去瞧他那副嘴脸,转而对文帝拱手道:“陛下,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文帝挥手道:“去吧,好好办差,朕对你寄予厚望。”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敢辜负隆恩圣眷!”
出了御书房,乘上挂着宫旗的马车,缓缓出宫,驶向刑部。
车中甚是宽敞,足够六七人同坐。
但有钱谨在,却显得甚是压抑。
朱恪觉得压抑,是因为有些畏惧钱谨这个名声颇为不佳的后庭监掌印太监。
而陆沉则是纯粹的厌恶。
试问一条龇牙咧嘴的狗,就虎视眈眈的坐在你的面前,恐怕随时都有可能忍不住上来咬你一口,任谁还能保持良好心情?
被钱谨肆无忌惮的以敌视的目光盯着,陆沉终于不堪其扰,淡然道:“钱公公,为何一直看着下官?”
没想到陆沉还敢主动搭茬,在钱谨看来,陆沉做了官,那就等于落进了他的手心里,往后便可以随意拿捏,陆沉理应惶恐不安才是。
可陆沉的镇定,让钱谨觉得受到藐视,不由恼火万分。
大齐还没有谁敢藐视咱家!
钱谨咬牙切齿的笑道:“陆大人否极泰来,从一介破落废侯,竟突然成了陛下面前的红人,咱家委实是为你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