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于光于心不忍,还要上前宽慰,站在一旁的张茛淯不失时机地插嘴,冷声道,“无病呻吟的感慨,此时休要再提,赵兄已经孤身犯险,你等若不想赵兄心血付之东流,应当即刻全军突击北撤,尽全力保全赵家实力,以图东山再起。赵家个个七尺男儿,拿得起放得下,这点儿事理还不懂么?”
寨墙之上安静地要命,所有人同时闭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撒出。
只因为张茛淯此话虽不近人情,却甚合此境、甚合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赵剑回过神来,他眼神冰冷,不再犹豫,立即下令:传令全军,除西门兵马随父阻拦贼军,其余三门兵马即刻在北门集合,轻装向北突围。
赵剑咬着牙齿,“伤兵全部留下,追随父亲阻挡敌军,其余人等,务必活着突出包围圈,在嘉福山集合。”
伤兵也是为赵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一份子,自己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心中万分愧疚,他想说一句‘抱歉’,却又太难为情,只能闭上眼睛,不再看赵家的伤兵们。
为了存活,这些人,是必要的牺牲!
传令之后,赵氏屯扎在三门的两千余士卒迅速整军北门,准备杀透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