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崔迪家族走到了一个痛苦的十字路口，”她说道，“家人开始自相残杀。你是对我的公爵最忠诚的人，邓肯。当哈克南男爵——”
“我们不谈哈克南人，”他说道，“那是另外一个时代的事。你的公爵也死了。”他暗自思索：难道她没猜到保罗已经发现了厄崔迪家族中有哈克南的血？对保罗来说，那可真是一大难关，却使邓肯·艾达荷与这个家族的纽带更为紧密。保罗对他坦诚相告，所展现的那种信任是无法想象的。保罗知道男爵的人都对艾达荷做了些什么。
“厄崔迪家族还没有消亡。”杰西卡说道。
“厄崔迪家族是什么？”他问道，“你是厄崔迪家族的吗？是厄莉娅吗？是珈尼玛吗？是那些为这个家族效劳的人吗？我看着这些人，他们每个人的痛苦都写在脸上!他们怎么可能是厄崔迪家族的？你儿子说得对：‘我的追随者将无法摆脱痛苦与受压迫的命运。’我想摆脱这一切，夫人。”
“你真的加入了法拉肯那边？”
“你不也这么做了吗，夫人？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说服他迎娶珈尼玛，从而解决所有的问题吗？”
他真这么想吗？她怀疑，他是说给那些暗中的监视者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