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应该想到如何运用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把个人写作和集体道路结合起来。写作是个人的精神劳动，这是别人代替不了的；但是要不要走集体道路，这个集体道路又怎么个走法，我想这是由于有了社会主义制度和它的优越性应运而生的命题。想想过去，旧时代的作家，他们多半靠个人奋斗，个人奋斗埋没了多少人才？即使在旧时代也离不开志同道合的结合，大家互相鼓励，互相支援，才能有所成就。像沙汀、艾芜等，我想他们是有所结合的。那时上海（20世纪）30年代有左联，个人奋斗又加上了同志关系，这是集体道路的雏形。现在新社会，也离不开个人努力。要练基本功，然后这条路怎么走，我想不应该再像过去那样了。个人关在房子里写作，然后投稿，然后登出来。这条路很长，很弯曲，有时一篇文章寄出去，编辑硬是压下来，这种例子多得很。《北京文学》发表的《内奸》，原投到别的刊物不发，而《北京文学》用了。延安的路遥，不也是一样吗？在新形势下，在已有的条件下，能不能走一条康庄大道，这就是集体学习的道路。就像今天地区召开的创作会议，形式很好，值得普遍推广。有计划地举行这样的会，就会对文学的繁荣起促进作用，像今天这个创作会议，重点抓创作，这很对。重点在于作品研究，大家带作品来讨论，这一环抓得对。抓作品，同时抓讨论，这就能互相提高。我们过去做得不够，所谓走弯路就是这样，一个人难以突破的时候，因为有了相互讨论，互相启发，提意见、开窍，也许一下子就跳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