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一听此言,两眼不由亮了。
“如何收?”
于可远和申时行对视了一眼。
申时行先道:“据下面的探子来报,徐成徐远欺压乡民证据确凿,而一经查实,又引出大大小小数十起案子。有强抢妇女,有杀人越货,真真假假,莫衷一是。如今徐阶次子徐琨和三子徐瑛都被牵扯在案子里了。”
“海瑞怎么说?”杨博赶忙问道。
于可远:“海瑞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但他写给朝廷的奏高中有这样几句,‘臣于十二月内巡历松江,告乡官夺产者几万人’、‘乡官之贤者对臣言,二十年来府县偏听乡官’、‘民产渐消,乡官渐富’。他是决心要让乡官自行退佃。乡官剥夺小民二十余年,而今令乡官还了被剥夺小民的田产,倒也不无不可。只是其中多少人投机取巧,倒打一耙,将松江府弄得鱼龙混杂,这倒是海瑞之过了。而后海瑞颁布的《退田令》无疑更加剧了这一情况,要求辖区所在乡官必须自行申报,退掉非法兼并的田地。一场重新分配土地的暴风骤然降临。不仅松江的九峰三泖震撼了,整个应天十府都震撼了。”
“这个海瑞,还真是……”
杨博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样评价这个人了。
于可远接着道:“海瑞如何姑且不论,《退田令》一出,徐阁老又是首当其冲。海瑞这位昔日的恩公产业之多令人骇然,他要求徐阁老带头退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