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控制了自己的人不去看不去见,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不去念,不管手头上做着什么事,没听见他的消息,心里总还是不踏实。
这便有了后来的日常发问:
“路过的今天吃饭了吗?”
“没。”
“路过的今天吃饭了吗。”
“没。”
……
屋外的天黑得有些吓人,笼罩在青藤山上的一大片乌云张狂得像是要把整座山吞下去。
北染披着一件要灰不灰、要白不白的粗布麻衣在堂厅高台的宝椅上极不端庄的卧着。她将双手枕在脑后,双腿搭上一边扶手悠闲的晃荡着。偌大的空间里,一串小小的“哔啵哔啵”声有规律的回荡着,那是十七剥玉米的声音。
百无聊赖中,她晃荡着的双腿又突然动作一滞,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向一旁坐在堂下正低头剥玉米的另一人,道:
“路过的今天吃饭了吗?”
那人抬起头来,仍是着一身粗布麻衣,长发简单的用簪子挽成一个髻固定在头顶上,但不难看出,那是一名年纪尚轻面容清秀的女子。她回到:“没呢,小七小八小九都去劝过了,但说什么就是不肯吃。”
“啥?!”北染一声惊呼,摁下扶手上的一个按钮,原本背对着大门的椅子忽地转了过来。
“还没吃!这都七天了!他是要成仙吗?!”她从椅上跳起,直视着方才说话的人,满脸的不敢相信。“走,随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