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田的老家在北海道。
“不过我跟父母本来就处得不好,几乎是断绝关系了。”
幸田住在四张半榻榻米的公寓里,但房租迟缴了将近半年,好像就快被停电了,他却连兼职都找不到,只能靠着变卖家私过日子。电视和电脑都卖掉了,阅读每本一百元的过期杂志是他唯一的娱乐。幸田几乎每天都来芹泽这里买杂志,但后来他连杂志都买不起了,只能从摊子前面经过。芹泽也许是看他日渐消瘦而担心,便开口向他攀谈,结果就这样,幸田开始帮起芹泽的生意。不过,他只会帮忙摆书,不进货也不揽客。
“如果小幸也帮忙进货,就可以赚得更多!”芹泽这么劝幸田。
幸田只是摇摇头。他不做进货可能是抑郁症的缘故,精神压力太大。不过修也还不习惯进货。他对没买票就穿过检票口感到心虚,也讨厌翻月台的垃圾桶找杂志。
“只是把别人丢掉的东西捡起来而已,又不会给谁添麻烦,抬头挺胸地捡吧!”
尽管芹泽这么说,但分明就有人觉得困扰,证据就是站员会瞪他们。
跑遍整个车站和电车车厢,却只能搜集到几本杂志,修觉得悲惨极了,但如果芹泽没有雇用他,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维持生存。虽然有钱拿就该心存感谢,但一天不到两千元的日薪,实在毫无前景可言。
尽管修的处境已经跌破最底层了,但永远还有更差的。还有许多人没有住处也没有工作,露宿街头,四处翻厨余垃圾维持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