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酒未醒,心却暖,起身给了一显肩膀一拳,“那夜若非你和寂荣大师出手相救,我走火入魔,岂不真成恶龙了。哈哈!”
一显怂了怂鼻子,哭唧唧地说,“寂荣大师,咱们来对了呢!”
众人哈哈大笑。
清风独酌了无趣,好友对饮酒才深!
方顗好说歹说,终于是哄睡了醉酒耍疯的小一显。
刘懿细观一显,这少年缁流仍是口似单珠、鼻若悬胆、眉落燕宇,只不过五年塞北风霜,这玉秀少年眉宇间多了一丝刚毅,也染了些许人间风尘。
刘懿不禁感叹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己不由身啊!”
寂荣揉着微微鼓起的肚子,醉醺醺地笑道,“江湖可没那么多风流,多的是如那晚凌源山脉中的刀光剑影,小子,你想啊,如果人人都有安生日子,谁愿意刀尖舔血?谁又愿意剃度出家呢?佛家有云: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本僧看来,许多人穷极一生,都还是牛牛马马,在命运里奔波挣扎,难求真佛啊!”
“妙极妙极!大师妙极!哈哈哈!”对寂荣的话,方顗和苗一鸣深有感触,两人一边拨浪鼓似地点头,一边拍手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