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哪里想不到,他哪里是对她仁慈至极?
不过是因为,陈国韶帝要她,他谢临君心系嘉兰公主,不想惹美人不快罢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尧毓从没想过,她一个现代人,会被一个古代人,如同玩偶一样玩弄股掌之间。
不!
她想过的!
刚入宫那一年,她几乎不曾放下过戒心。
可她再警惕,再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帝王真情,那时候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年轻女孩儿。
六年独宠,呵护备至,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他能让人将整个宫殿夷为平地,她哪能不动心?
试问哪有宫妃被帝王亲自教导读书认字?
哪有宫妃被帝王日日揽在怀中一起批阅奏章?
哪有宫妃被帝王六年椒房独宠如一日?
所有人都那么说,只等她生下小皇子,就能入住中宫。
谢临君做到了,她尧毓动心了!
等来的是什么?
尧毓闭了闭眼,似乎感受不到额头的刺痛,千般不信,万般心思化为利刃,直刺她心房。
锥心刺骨地提醒着她,贵妃尧毓已经死了,她如今是前往陈国和亲的四公主姚瑜。
时间几乎在此刻停止,尧毓慢慢垂眸,从衣襟里拿出那枚绯色玉坠。
玉坠上的兔子依然活灵活现,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