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否愿意给我指明道路?去厄拉奇恩的道路?”
“异乡人的天真想法。”弗雷曼人说,语气中露出几分讥笑的意味。他指着对面西北方向的崖顶说:“昨晚我们看着你们穿过那片沙漠。”他放下手臂:“你让你的部队在沙丘迎风面上走。不好。你们没有蒸馏服,没有水,你们坚持不了多久。”
“厄拉科斯上没有好走的路。”哈瓦特说。
“这话没错,但我们还是能杀死哈克南人。”
“你们怎样处理自己的伤员?”哈瓦特询问道。
“难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值得抢救,什么时候不值得吗?”弗雷曼人问,“你们的伤员知道你们没有水。”他歪过头,斜眼看着哈瓦特:“现在显然是时候做出那个水的决定了。受伤的人和未受伤的人都必须为部落的将来打算。”
部落的将来,哈瓦特想,厄崔迪部落。听上去是这么回事。他强迫自己提出那个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你们听到过关于公爵或他儿子的消息吗?”
看不透的蓝眼睛朝上盯着哈瓦特的眼睛:“消息?”
“他们的归宿!”哈瓦特厉声喝道。
“每个人的归宿都一样。”弗雷曼人说,“你们的公爵,听说,他气数已尽。至于李桑·阿尔-盖布,他的儿子,是在列特手里。列特没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