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砚危险的双眸令人不寒而栗。
梁娇能感觉到鼻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视线似乎都模糊了,但她死死闭着嘴,一声都没吭。
薄文砚脑中冷不丁闪过那天女人说的话。
“薄少,我是人,不是牲畜。”
他猛地松开手,仿佛被什么烫到,催促般冷声:
“滚!”
梁娇脸色苍白,剧烈咳嗽着,却头也没回,快步离开!
等出了薄家好长一段距离,她才觉得不停战栗的双腿有些发软。
梁娇一屁股坐到路边的长椅上,后脊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她真的……自由了?
想到薄文砚方才的暴怒,梁娇忍不住抱了抱冰凉的手臂。
以他不可一世的嚣张性子,都当着面被她打了,不封杀她都是好的,肯定不会再留着当什么情人。
梁娇一方面松口气,一方面又忧心忡忡。
薄文砚手握生杀大权,真要对付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长叹一口气,梁娇发现眼角有温热划过,是她的泪,随手抹了抹。
“这样也好,大不了从头再来。我总不能一点尊严不要,我是梁娇,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