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夫妻当年就是抗洪英雄,为了救人,最后双双被洪水卷走了,留下他们姐弟俩寄人篱下,受尽了冷落,也吃尽了苦头。
那一年宋歌十五岁,宋颂八岁。
宋歌也是打那时候起,才拼命赚钱的。
这么一拼命,就拼到了而立之年。
以前总觉得三十岁是很遥远的年纪,原来也不过是转眼之间。
在过去那段几乎麻木的日子里,她好像一夕长大,又一夕老去。
如今所能回忆得起来的,最美好的时光,却是二十二岁那年,她就是在那一年遇上了纪繁。
“又胡说八道了!你一天不说死能死啊?!”
君君和宋歌认识十多年了,这女人一撅屁股,君君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口齿不清的胡话自然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平时最不喜欢宋歌把“死”字挂在嘴边了,偏偏这位姐还说上瘾了,有事没事就喜欢咒自己死,难怪席森远得知宋歌回国第一件事是把她雇回来继续当助理,第一反应就是对她深表同情。
也是,从前就领教过了,这女人做事就是随心所欲的,像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别看宋歌现在只是嘴上这么说,可能哪天真担心老宋家的金山无人继承,而跑去做遗产公证了。
要是真那样,君君觉得不如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女人掐死在车上,还能靠着两人之间的那点情谊分到金山上掉下来的边角料。
宋歌古怪地横她一眼:“让我别说死,我看你说得也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