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又不是你的地方,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轮不到你管。”
话落,从腰间掏出了火折子。
弱光荧荧,霎时填满了室内。
他抬起视线,就见关漓坐在床边,冷眼瞪他。
沈冬七唇畔勾勒出笑弧,快步走到床头的木桌旁,引燃了灯盏。
谁料,光线才乍亮,就被关漓一口气吹灭。
她忍着心口蔓延的火气,低声道:
“蚊虫多,不许点灯。你身上臭,去外面洗干净了再回来。”
说完,就不再理会他,轻手轻脚爬上了床榻。
白日挑水下田,夜里又折腾了一番,关漓实在困乏了,心里惦记着明早还得去县里奔走,纵使再不乐意,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沈冬七站在黑暗中,诧异了一瞬,旋即低头轻嗅自己的衣衫……
好像,还真是有味儿。
他尴尬,同时又庆幸黑灯瞎火的,没被她瞧见自己此刻的窘态。
厢房不大,他凭借方才短暂的记忆,转身摸索出门。
不一会儿,关漓就听见门外传来哗啦啦的倒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