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了小豆面前,小稻自是又劝二妹,你和爹娘嚷嚷个啥,事实已经改变不了,喊就能解决问题。没提自己替二妹也挨了骂。
“姐,我委屈,我这是为谁好。”
“过日子哪能事事顺心。”左小稻洗衣裳手冻的通红,一边抻袄面挂杆子上,一边看着二妹道:“你就想着咱家多赚钱也是为让一家子高兴舒坦,又不是缺吃喝的大事儿。这要是少交咱家口粮,关乎能不能饿着,爹娘指定是不能应的。他们想必是觉得无非少酿酒少赚钱,这才心善应了。反而为这种改变不了的事情争辩长短,你气着爹娘,得不偿失。”
所以说,朱兴德怀疑家里缺粮是正确的。
出现个粮食窟窿。
左家自动自觉收紧吃食上的“铺张浪费”。
要说,这不就是人性上的缺陷,明明左家人口号喊的欢,不差今年赚钱,但是能省点儿自家粮食酿酒赚钱,还是要省的。谁不想多挣些。
再加上要利用空间,时常给远在千里外的女婿们送好吃的,家里细粮更是紧张。
甜水馋的啊,和左小稻说:“娘,我想吃鸡蛋饼,一小块就行。”
“我看你像个鸡蛋饼。”
“娘,我想吃枣糕。”
“我看你像枣糕。”
甜水叹了口气。
村里最穷的二憨子路过,问甜水:“你小孩伢不大,叹的哪辈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