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抱着孩子一声声哭诉,外面的人也渐渐多了,陈竹默默听着,他在等,等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出声。
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倾家荡产拍上马蹄也是自己蠢,换其他人家早早默不作声,生怕传出臭名,这个倒好,有这套胡搅蛮缠的逻辑找上自己,说后面没有推手都是不信的。
果然,不多一会,人群外挤出一道耳熟声音:“呦,这不是陈竹吗?今天想去你家酒肆吃喝一通,路过看见大理寺围了不少人,好奇看看,谁想倒是遇见了,你说这巧是不巧?”
长孙冲一袭白衣,笑呵呵的摇着折扇走进大理寺。
“怎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又是哪里的妇人敢陷告陈竹?你可知道这位是我朝陛下的第一宠臣?”长孙冲每说一句那妇人头就低下一点,说到宠臣,妇人已经啜泣不停。
“所以你要告我?”陈竹淡淡开口,语气平和,仿佛此时站上大理寺的是另外的人。
“我……不是的,我没有要状告的意识,只是,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答复。”妇女低声幽怨说道,一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自称妇人娘家哥哥的中年男人却拿出一封封书信,从好友提到长安琉璃到那县令四处抵押,直到最后寄回家中的绝笔,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县令为了升迁赌上一切最后家破人亡的惨剧浮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