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几个月前在江阳码头相见,如今的杜唯,可以说已病的有些脱相,一眼看见,差点儿让凌画没能认出来。
“听闻掌舵使来了江阳城,在下本该出城迎接,奈何身子不争气,反而劳动掌舵使前来看我。”杜唯一句话说完,似乎压制着喉咙中的痒意,才没让自己咳嗽出声。
“不必说客气的话。”凌画仔细打量他一眼,“我曾与你说过,若是有机会,让曾大夫给你治治顽疾,如今我路过江阳城,正好带来了曾大夫,让他给你把把脉。”
杜唯也看到了提着药箱站在凌画身后的老者,点点头,“多谢掌舵使,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请凌画入座,然后自己也坐下身。
曾大夫上前,放下药箱,给杜唯把脉,把了一只手,又换另一只手,眉头皱起,许久没说话。
杜有才的心提了起来,暗暗祈祷他能救杜唯,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一句不能救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尤其是如今凌画的身份,是什么人都能让她在意的吗?还有曾神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到他给看诊的。
许久后,曾大夫撤回手,说了两个字,“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