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他在睡梦中被人叫醒。
来的人是左骠骑营中的校尉,他们送来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并不是问题,问题是随孩子附送的那一块牌子。
那牌子上直书着“免死令”三个字。
当今天下,还有谁有这么大的口气写下这三个字?
可字下面两个小小的题款却让萧正衣震惊不已,那竟是御笔直书的“李渊”两个字。
“李渊”?
那可是当今太上皇的名讳。连当今的皇上也不敢轻易出口这两个字。
那是一枚檀木制成的牌,看样子本来该是一方镇纸。奇怪的是,太上皇在上面草就的题款根本不是御批的口气,甚至不是当年他分封唐国公时用的名号,而是直接用上“李渊”两个字。
那口气里像挟带着一点威吓与怒气。
问题是,他要威吓的是谁?
一个寻常家翁的尊讳,能用来威吓的,不过是他的那些孙男娣女。
萧正衣一时不由陷入沉思。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越皱越紧,当年的陈年往事一幕幕在他心头过着,他不由在想: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一块牌子?
说不好,这就关系着什么宫闱乱局。
“那孩子现在怎样?”
“他已经木了,不会哭,不会笑,像是也不怕痛,一直就那么木呆呆地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