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瞄着槐花隐秘的动作,突然红了眼眶,拉过槐花掐出印子的手细细的摩挲了起来,“你这个孩子,打小就这毛病,受了委屈了,难过了就爱掐手心,怎么就改不了呢。”
槐花听着李氏缓缓充满母爱的低语,硬撑了一晌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娘,以后我带着秋生过日子,实在是跟那个畜生过不下去了。”
李氏心里一惊,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两口子闹别扭,没想到这个严重,“大贵怎么了?玉丫头成亲的时候,你跟他不还挺好的吗?这些日子发生什么事了?”
槐花抹了把眼泪,垂头道:“他跟镇上窑子里出来的窑姐儿好上了,非要纳她当二房,我不同意,他就打我,今天他又要逼我同意那个婊子进门,我就不同意,他就要休了我,我跟他闹了一场抢过孩子就跟大安他们回来了。娘,估计过两天他会来抢孩子……”
李氏本就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现在闺女被人逼成这样,心里早就烧起了火,“槐花咱不怕,他做下了混账事,还有理了不成,他不来我还打算去找他呢,我闺女犯了什么错,他一个平头百姓竟然还休妻还想纳二房,我看他挣了点小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虽然古代三妻四妾的人不少,但那是官身富户才有的想法和念头,平头老姓那可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