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会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更何况还是进一个妇人的屋子。这表明他行事没任何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避嫌之类的规诫全不曾放在眼里。武云不禁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惧意。
屋里的胡玉斋不出来,她也不进去,呼吸变粗了,时刻准备着回身逃走。这样子磨了阵儿,胡玉斋终于发话了,“孩子,你别怕,我只想问你几句话!”
武云觉得嗓子眼一阵发涩,费劲地咽下口唾沫,终究是没有应声。
“兆龙他好吧,孩子还好吧?”
话声虽然温和,但不知怎么的,武云却听得心惊肉跳,好像他每问一句,都在诅咒。尤其是问孩子好否,更像是别有用意。
武云喘息着,竟然不敢跟胡玉斋目光相接,但光听不答也不成,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嗯,挺好的……”
胡玉斋慢慢点下头,“你不进来吗?”
武云不知该怎么说,便闭上嘴巴。听胡玉斋道:“外头黑咕隆咚的,屋里还亮堂些!”她心想,他在暗示自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他们就这样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屋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唠起来。“孩子,你跟我说,兆龙他会来接你吗?”
“会的!”
“没说啥时候?”
“没有。”
“那他应该离你不远,不然,哪能这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