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对潮气异常敏锐的弗雷曼鼻子的指引下,斯第尔格带着他的队伍在昨天天黑之前进入了新城镇。他向他们保证说自己将很快带领大家继续南行至帕尔米拉,但他拒绝透露出发的具体日期。现在,斯第尔格人头的赏金能买下一颗行星,他却显得异常高兴和轻松。
“对我们来说,这是个好地方。”他指着仍在发挥作用的捕风器说道,“我们的朋友给我们留下了一些水。”
他们现在是一支小队伍,总共才六十个人。老人、病人和孩子已经在南方分散,深入帕尔米拉,被值得信赖的弗雷曼家庭接收了。最强悍的人留了下来,他们在南方和北方都有很多朋友。
珈尼玛不知斯第尔格为什么不愿意谈论这颗行星上正在发生的事。难道他看不到吗?随着引水渠被摧毁,弗雷曼人退回到了南方和北方的沙漠边缘地带,那里曾经是他们定居的边界。这种动向只能预示着帝国一定会发生什么。一种状况是另一种状况的镜像。
珈尼玛伸出一只手抓住蒸馏服的领子,将它重新密封好。尽管忧心忡忡,她还是觉得异常自由。体内的生命不再折磨她,她只是偶尔才能感到他们的记忆侵入她的意识。从这些记忆中,她了解到沙漠从前的样子,也就是生态变革之前的样子。举个例子来说,那时候的它更为干燥。那个无人维护的捕风器之所以还能起作用,是因为它所处理的空气湿度比较大。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