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竹走得快,老五退不及,终于脸贴脸了。香竹这才意识到发生什么,打个惊战,瘫坐在地。因是夏天,原本气闷,老五为守粮食,只能在屋子里睡,除了手中那根棍子,赤条条的没穿一丝儿衣服。
两人尽皆傻了,一个赤条条的缩着身子,一个光着白奶子坐在地上,四只眼睛对射着,谁也动不了。时间就如凝滞了,四周静得可怕,对峙的两个人连出气声也几乎没有发出。
最先回过神的是香竹。香竹是陡然间明白过来的,也是陡然间意识到可怕的,猛地扔掉衣包,翻身爬起,跪下磕头,声音哆嗦:“他……他大……大叔!他……他大叔!您行……行行好,放……放过俺吧,放过俺这可……可怜人吧,俺从没干……干过这事儿,俺是头一次,真的,俺是头一次,娃子他爹……娃子他爹,你……你知道娃子他爹的,他……他……要死了,天旗说,再没软饭,进才他……就挺……挺不过了!呜……”
香竹双手捂脸,放声悲哭。
老五却似没听见,只将两只小眼珠儿盯在她的白奶子上。他的呼吸陡然加快,他的身子剧烈起伏,两只鼻孔如同发性的公驴般喷出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