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一点,可知道文艺有个最高理想,是普及教育。经济有个最高理想,是人民丰衣足食,政治有个最高理想,是民主。
原载1945年8月12日重庆《新民报》
最后一笑之后
“最后的笑,是最痛快的笑。”我们现在发着最后的笑了。三四年来我有一块石头放在心里,始终不敢说,现在可以说了。重庆那条凯旋路,我一直是和它担心,我们(包括国难富翁等等)的行为,能配合着这条路名字吗?不要“么不到台”?好了,于今可以大摇大摆顺了这条路上“东下楼船”了,并非开空头支票。
然而,且慢,问题并不那样简单,复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试看第一次欧战后的法兰西,不是最后的笑者吗?经济、政治,一切就为那最后一笑所陶醉,几误大事。就是其他战胜国,还闹了很久的不景气呢。
“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之”,何况我们不过九死一生,大病初好呢?朋友,笑罢,笑了还得冷静着头脑想上一想。
原载1945年8月15日重庆《新民报》
蛆虫在动
据我们所闻,那一群蛆虫,又在钻,钻,钻,拼命地钻,本来,东望那一片恢复的锦绣河山,县以千计,机关以万计,有的是饭碗。趁着委任状还是一张白纸,赶快好择肥而噬。此亦怕一号黄金提价,三十一号赶做黄金之流也。人情大抵如此,何足责焉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