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看广平,径自道:“自你被掳到琉祁以来,你的所作所为本王一清二楚。你一心想要为你皇侄撑起一片天,可你自己受了多少伤却是浑然不顾。木广平,你能有这般田地只是因为你从未好好珍惜过自己。”
百里君亦的声音极致低沉,脸上的表情也是严肃非常。临出门前,他微微偏头,用一贯冷峻的声音说道:“你皇兄若是见到你这个样子断然不会放心得下。”
打开的门瞬间又和上,偌大的寝室内只剩下广平。她从床上坐起,起身下床,三尺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垂在脸畔。宽大的白裙拖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琴案,那儿,正赫然摆着她从琉祁带来的那把古琴。
细瘦的手指轻轻抚过修长的琴身,广平缓缓跪坐在地,两只手臂托起古琴,而后,紧紧抱在怀里。她抱得是那般紧,好像抱着她挚爱的人,放在琴身上的手隐约可见发白的骨节。
时过一年,她依然可以嗅到他的气息,每一根琴弦都载满了缠绵的爱恋,如蜜糖一般甜蜜,可她,却再也无法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