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想到这个人会不会是身后那个人的同伙,毕竟他这么早就穿一套非警察类的制服出来,总是显得有些可疑。虽然我放慢了脚步在他面前耽误了几十秒钟,但是没敢说一句话。随后的一段路程,我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来跑。直到我跑到汽车站的时候,确定那个人没有跟到这里,才算是安下心来。劫后余生的那种心悸渗透身体的每个角落,我扶着墙壁,一阵恶心想吐,眼泪哗哗往外流,身体抖得很厉害。
路过的一个背包客看到我蹲在墙脚,把我扶起来送到卫生间,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就淡然离去。而我在经过这次跟踪以后,对于萨拉曼卡的热爱也就开始烟消云散,至此,再也不敢那么早就上路……
下午的时候,当郭城对我说,做人不要那么非主流,应该跟着群众走时,我正站在一个十米宽的路口,等红灯。
周围的人,灯也不看地直接横穿而过。他拽了拽我的袖子,一副和我很熟的口吻强调道:“人家闯红灯你也得闯,你傻站那儿,人家只会当你有病。都出国了,你就甭想着为外国交通事业添砖添瓦了。”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他拽着我袖子的一角就把我拉到了路口的左边,笑吟吟地说:“你看,闯红灯其实也死不了。”
我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弄得瞠目结舌,听他的口气,我以为我和他是认识的,打量了他半天,对于他这个人还是没什么印象。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说:“你别想了,我们之前不认识。现在才算认识了,我在英国读书呢,正好来这边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