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不慌不忙:“随便你吧,的确难得有这样的奇遇,多享受旅程也好。但我准备走了。”
“不可能,”钟曼笃定,“你很有爱心的,我注意到你很放不下小红帽和刺猬头。他俩还傻着呢,不把他们送走,你是不会离开的。”
卑鄙。简单恨得牙痒痒。可惜这个游戏里不能砍自家队友,否则她此刻真的很想尝试一下触犯刑法是怎样一种体验。
钟曼:“看谁耗过谁咯。反正我不走。”
“我想走。”
她们一齐愣住了,回过头,卡缪和薇罗尼卡从转角处慢慢地走了出来。薇罗尼卡一脸担忧,卡缪眼中已经恢复了神采。简单知道,他想起来了。
“虽然很舍不得大家,也很对不起团队,但我想我家里人了。我感觉你们都是年轻人,可能都没成家,小不点儿还在读书吧?你们不懂我的心情。其实我也觉得这里很好玩,好久没这么畅快了。但我很担心我的老婆和孩子,也很担心我自己,我怕我待太久,身体会垮了,家还靠我养呢,我得回去了。”
这是进入游戏以来卡缪说得最朴素真挚的一段话。
简单原本有些遗憾,因为钟曼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不方便和徐延亮相认。转念一想,其实曾经的同学情谊早已不是徐延亮人生最重要的部分了,他会烧纸追忆β,也会突然忘记蒋年年的名字。简单搜肠刮肚的怀旧没有唤醒他一丝一毫,是港口的小孩,是儿子的姓名,让徐延亮真正想起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