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法玛斯一脸茫然,“装死?谁?”
薛裴扫了一眼四周,三具雌性红脸的尸体分布在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小空间里,血液染红了草坪,都已经连成了一片—看起来,她对自己身手退化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薛!你!”法玛斯突然惊叫起来,“你的左手!你的左手怎么了?”
薛裴低头看了一眼:“哦,小意思,不必惊慌。”她刚准备要把手背到身后,法玛斯突然握住了她的左腕,不无惊恐地瞪着眼道:“这……这还叫‘小意思’?”
在他眼前的是一只非常可怖的左手,中指因为剧烈的冲击而向后弯折,红脸撕咬的痕迹顺着虎口一直延伸到小拇指—应该说是小拇指原来所在的位置,现在那里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手掌中央的肌腱也被扯开,弄得好像整只手都快要散架似的。
既恐惧又带着点怜惜,法玛斯连忙松开手,从怀里东摸西找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简易战地医疗包,上面还印着卡奥斯城监察军航空队天使之翼的标识。不知为什么,本打算阻止他的薛裴欲言又止,只是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