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的有一天进了学校后,他却非常顽皮,并不好学。他拒绝读那些为他指定的功课。他憎恨算术,并轻视语法。他对我说,他从未学过什么文法,并且也从来不曾打算学。他发誓说,假如依照他的意见,他将把所有的语法课程与英国文学、所有短篇小说创作课程和一切新闻学校全部取消。他说作家绝不是这样造就的。
德莱塞突然有一天决心去报社做记者,因此,他向《芝加哥环球报》去了一封信,请求能给他一个位置。报社答复说他们暂时还不缺少人手。结果,他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家报社门前,并且威胁道,他要一直坐在那里不走,直到用他为止。他真的每天去那里坐着,一共坐了有一个多月之久。直到1891年6月,恰逢民主党全国大会在芝加哥召开,报社正好需要雇用几个临时记者,于是便给了他一个位置。然而,不久便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这位刚上任的粗暴记者一生还不曾为任何一家报纸写过一行新闻,有一天,他和几位同事在芝加哥欧第特里姆大饭店的柜台前喝酒。与德莱塞同席的其他几位记者正唉声叹气地说,谁也猜不透民主党的候选人是谁,德莱塞当时喝了几杯鸡尾酒,已有几分醉意了,他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便信口说道:“谁将被指定为民主党的候选人?这我知道!将是一匹黑马,那就是南卡罗林纳州的上议员麦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