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直直跪了下来,“娘娘,奴婢、奴婢有一事相求。”
“何事?”
“卫提督好友傅青淮如今、如今被冯瑞——冯厂公抓入西厂,可是夫君无法帮上忙,奴婢想替他分忧……”
萧贵妃微愣,随即笑出声,“你啊你……”
她起身,走至春熙跟前,弯腰抬起她下巴,“蠢是蠢得很,以夫为天也要搞搞清楚卫作然跟傅青淮的关系。”
春熙皱眉,不得其解,“娘娘……他们什么关系?”
萧贵妃笑得直不起腰,“他们啊,断袖分桃,龙阳之好。”
春熙弯曲的脊背更弯,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所以,她只是他们俩的情趣?
难怪卫作然不碰她,难怪只有在傅青淮面前,他才肯对自己亲密!
春熙紧咬了牙,眼睫不住颤抖,
她都做了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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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七,傅青淮从西厂出来。
回了傅家,便听说梁煦归生了重病。
傅与律跟傅老太爷都松一口气,“也不知西厂这一遭所图为何,简直儿戏一般,真是不比较便察觉不出。
“从前觉得东厂乃是鹰犬之流,现在一看,西厂简直不入流。”
傅青淮微笑,并未将牢狱之中的事情说给二位长辈听。
“总归我能安然出来,这是好事,”傅青淮话锋一转,“家中怎么还没开始备婚礼?”
傅与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