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挑了挑眉,她还想多看他几眼呢,怎么会去触云景的霉头。
“滚。”
玄七一掌将她推出门外,反手关上了房门。
长剑落地,他背靠着房门,神情是痛苦和无力。
以前他和玄七一行人总说笑着强抢民男是荒谬,直到这件事情落到他身上,他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天一阁有些人甚至笑他有艳福,却从来没有人想过他究竟想不想要。他那天清醒过来时一度想自尽,但他不能,他是一个暗卫,可以为主子而死,但不能轻易了结自己的性命。
主子不会有闲工夫关心他,至于其他生死与共的暗卫,他更是难以言说。
说出来又怎样呢?他又能对白音如何?都是下属,白音甚至比他更重要,他能期待主子为他抱不平吗?
并不能。
玄七有些崩溃地抓着自己的长发,痛苦难自抑。他或许应该请求调离,但如今身在局中,主子是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打破计划的。
所以他无计可施。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重新收拾了自己,镜中出现的是嵇灵的容颜。
“究竟是谁想要您的命。”
他攥紧了那块铜镜,对幕后黑手的厌恶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夕阳下,嵇白看着又被棘刺划出了一身伤的少年蹙起了眉,这几个月来,少年总是将自己弄得满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