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板边递过来一个保温桶,边说:“如果不着急,能否帮个忙?帮我给一个老家伙送点东西。他就住在西头信号塔的下面,不算很远,估计又在忙什么才忘了吃饭。”
那个人吗?他表示乐意之极。一半是因为好奇,一半是被人求助让他又感受到了生活的意义。原本想感染一下老家人的热情,体会那久违的活力,但显然已没什么人了。他努力回想去年的情况,可记忆却有些混乱。
“对了。如果可以,门口的躯体能否一起带过去?他就负责这事。”
他评估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觉得问题不大,便揣好保温桶,再次扛起门口的家伙。
西侧信号塔在几条街外,几近逐渐逼近的雪线。除了塔身中间的一盏标志灯外,这里再没有其他的照明设施,不过在雪的映衬下,多少能看清附近的景物。塔下面有栋房子,明显经过扩建和改良,大约两层楼高。仅在上层南面有扇小窗,外面贴着早已褪色的窗花,看不出具体形状。房子里面亮着暖黄色的灯,但被厚厚的白霜阻隔,只点亮了门前巴掌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