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愕然过后,刚要伸手搀扶,却听见姜小米艰涩的祈求:“别动——别动我。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不是没有下跪过,但是穿着裤衩子给人跪下,却是头一回。
穿着裤衩给人跪下!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娄天钦枉顾她的拒绝,一把将她从地上抄起来,姜小米羞愤的踢蹬着发麻的小腿:“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娄天钦……”
娄天钦走到床边,俯身叫她后背先接触到床,这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接触到柔软的床垫,她飞快的捞起被子,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一点缝隙都不留。
娄天钦本来想去其他房间对付对付,看她这副模样,多少有些不落忍,抬手解开扣子,衣服怎么穿上去,又怎么脱下来。
然后像撬开蚌壳似的把被子拉出一条缝隙,发现姜小米还在努力地往自己身上裹,娄天钦语调沉了沉:“还想再上一次医院是不是?”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姜小米不再负隅顽抗,松开了裹被子的力道,放他进来。
这一夜仿佛格外的漫长,天总是不亮,困顿的身体明明已经达到了极限,可就是睡不着。
姜小米好动,睡不着就爱翻身打滚,惹得娄天钦也没法睡。
但现在她动也不敢动,就怕吵醒他。
亦或者说她并不是怕把娄天钦吵醒,而是怕对方醒来后,又是争锋相对,便只能用这种方式,粉饰着短暂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