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安小男的肩膀,换上了诚恳而体贴的口吻:“谢谢啊——看到你能越过越好,我也很高兴。”但这时,安小男却舔了舔嘴唇,说出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我不想干了。”6
安小男的话虽然让我惊诧,但却又有似曾相识之感,就像一出彩排了几遍的拙劣话剧。只不过第一次和他演对手戏的是商教授,第二次是那个55银行行长,第三次就变成了我。但我招他惹他了?我可以说是唯一真心想帮他的人啊,他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为什么啊?”带着近乎委屈的情绪,我叫了出来。
“我有心理负担……”安小男的眼神游移起来,仿佛正在斟酌词句。
我突然想到了被安小男协助逮捕的那个酒鬼老头儿:“难道你是因为不忍心抢了美国老弱病残的工作吗?这就是妇人之仁了。咱们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哪儿配同情美国人啊?那国家的福利好得很,当个失业的穷人幸福着呢。”“不是这个原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