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而一笑,说:“老杜,拉倒吧,就这雾霾天,人吃气,找死啊?”
权国金瞪了瞪眼:“是啊,我找死啊?”
杜伯儒无奈一叹:“你们不信,老朽再无办法啦。”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头疼了,头上像勒着一根绳子。
权国金含混着舌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就打盹睡着了。火苗儿一筹莫展,垂着睫毛,脸上滚下泪珠。我劝说:“愁啥,丫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有病治病吧!”权国金忽然睁了眼:“爹,找点儿偏方,偏方能治病哩!”说完又眯上了眼。
有病乱投医,权国金吃了好多药,仍不见好。我揪着心,愁啊愁,多皱的脸上罩着许多愁云。
两个月过去,那一天晚上,我在家喝闷酒,本来肚子空,几盅酒下肚,人就晃了。我坐在炕头挠痒痒,胳膊硬得弯不过来,我歪着嘴,皱着眉,剩下的一颗门牙都龇出来了。
这时火苗儿过来了。她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脸色苍白,哽咽着说:“爹,出大事啦!”
我一惊,问:“咋了,国金病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