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随即想到:为什么要拿“机器”这两个字来贬损他们呢?在这个好坏无常的宇宙里,他们即使是机器,也是两台好机器。我并没有权利把“机器和人类的区分”置于“好与坏的区分”之上。而且,至少就丹尼尔而言,我无法将他想成机器。
只听吉斯卡说:“我必须再问一遍,先生,你觉得还好吗?”
贝莱点了点头。“相当好,吉斯卡,我很高兴有你俩陪着我。”
此时天空几乎全是一片白色——更正确地说是灰白色。微风阵阵吹拂,带来相当的凉意,直到上了车才暖和起来。
丹尼尔说:“以利亚伙伴,刚才我一直在仔细聆听你和瓦西莉娅博士的对话。我并不希望驳斥瓦西莉娅博士的言论,但我必须告诉你,根据我自己的观察,法斯陀夫博士是个既亲切又有礼貌的人。据我所知,他从未有过任何残酷的作为,而且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曾经牺牲别人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贝莱仿佛在丹尼尔脸上看到了无比的真诚,他忍不住问道:“即使法斯陀夫博士其实既残酷又自私,你能对他作出负面评价吗?”
“我至少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