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得其他,只知道她背着他时那沉重到要压死人的重感,以及自己内心的天人交战。
她那时发泄完情绪,在救他与不救他之间,反复横跳。
现在,她安然无恙地躺在病床,那人……
“倾倾?怎么发起呆了,是不是很难受?”宁母的关切,拉回了宁倾的思绪。
她摇了摇头,神情静而悠远。
“爸,妈,我跟你说过,我是去海城监制我设计图的样品,他碰巧在海城出差,正好遇到,然后我打算跟他说明白我如今的想法,结果就遇上了追杀。”
这话是半真半假的。
宁倾知道,但宁家父母是不知的。
宁父的表情很严肃,“遇到追杀,你们不知道反抗?他要是是出差,身边一个人都不带?”
谎话要被揭穿,宁倾轻轻吸了一口气,挪了挪酸痛的身体,冷静道:“那时候我只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我们都没想料想到会出事。”
“……”
一边的宴司辰听到此处,虚虚望了宁倾一眼,没有说话。
宁倾的心往上提了提。
好在宁父不再问了,只有宁母什么门道都没听出来,紧握着宁倾的手说道:“追杀也只能是他的仇家,我们倾倾才回来多久,我看就是他没安好心!”
宁父不喜欢她总是这样说年冽,“你这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