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洵眼皮也没抬一下,道:“退烧药这东西要比中医配药熬药来得快。”说完,他直接就走了。
文子骋给沈鱼喂了药,看她躺在床上闭眼不动,估计是睡着了。他这才舒了口气回大厅躺在沙发上挺尸,真是累得够呛,顾墨洵那家伙竟然还能下楼继续替人看病?
他不多会儿就睡着了,恍恍惚惚间感觉有人上楼来,不一会儿又下去了,他眼皮沉得不行,实在懒得睁开,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黑。
屋里一片黑,他浑浑噩噩地站起来,想看看沈鱼退烧了没有。沈鱼房间的门开着,柔和的灯光自房间里透出来,有人坐在沈鱼的床前,正挖了旁边一个小罐子里的东西涂在沈鱼手臂那几处淤青上,那动作很轻柔,轻柔得几乎触到了人的心间。
文子骋看着,不知怎的没进去。
他慢慢地退回来,摸着肚子,忽然之间,好饿哦。
早餐是文子骋买回来的,还给沈鱼买了鱼片粥。沈鱼很虚弱的样子,烧昨晚退了,今天又上来了,小小的身子缩在床上,头发如瀑一样散开,还好身上的淤青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姐,喝粥。”文子骋小心地舀了一勺递过去。
沈鱼乖乖地张嘴吃下。文子骋见她肯吃东西,欢乐起来,伸手摸摸沈鱼的额头道:“吃完让我舅看看,这烧很快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