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居安无正式官职,再说他蜀王亲信的身份也不能曝光,今日当然没有旁听庭审,这时却听说了刑堂之上的经过,蹙眉说道:“话虽如此,不过毛公今日受挫,也不能吊以轻心,好在丁梧亮一案虽失去掌控,但因为诸多安排,立时便能扳回一局,比如甄守律一案,薛绚之接到状告,至今仍然无动于衷,显然有意包庇太原甄,那唐迁亦为平民,不如让他质疑晋王党不公,也不愁挑生舆论,逼迫晋王党审理此案,届时,诸贵见甄家受挫,便不会笃信晋王党能够掌控主动。”
毛维方才想起这事来,连忙询问:“未知洛阳可有消息传回?唐迁这案子可经不起推敲,只能造成甄守律畏罪潜逃躲避法究,方有胜算。”
郭居安摇头:“没这么快,甄守律甚得家族看重,这回远行洛阳,身边带着不少扈从,途中防范甚严,遣出之人虽为死士,但要掩人耳目,也必须小心谨慎,只能等到甄守律抵达洛阳后,防备松懈,才有机可乘。一来一往,至少耗废二十日,应要再过两、三日方有消息传回,不过大尹放心,遣出之人皆为大王精心训练,必然不会有辱使命。”
毛维心急着扳回一局,确然也相信蜀王安排的这些心腹能人,阴恻恻地笑道:“既然确定甄守律有去无回,立即可令唐迁闹事,再者……薛绚之对状告纪伦一案无动于衷,显然已经怀疑是咱们抵毁纪伦,为了让他更加确信,这案子我也需要过问过问,相信薛绚之总会有借口应对,只如此一来,他必然便会引纪伦为党羽,待将来新政推广,咱们便能掌握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