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又想到自己另外一个任务,碧奴假装此时才发觉阮岭脸上那条伤痕:“是怎么伤着了?虽只是皮肉轻损,可也不能大意。”
这一问,让阮岭下意识便抬起手指去摸伤口,没触到,就醒悟过来,笑嘻嘻地解释:“被只野猫伤着了。”
野猫?碧奴会信才怪,却把眼睛瞪得溜圆:“那就更不能大意了!野猫多捉野鼠,田先生可是说过,野鼠最易染人疫症,婢子这便去请田先生来,先给阮长史施针再说。”
阮岭吓得一跃而起,险些没把熏笼给撞翻了,他天不怕地不怕,一怕陆离二怕扎针,良医正田埠楔也就罢了,懂得人情世故,那田埠槎也就是碧奴口中的田先生,看上去实诚,却巴不得在人身上验证他的针术高超,阮岭可是亲眼目睹过田埠槎把一只兔子扎得死去活来,再一针扎成死得不能再死!
连忙拉住碧奴:“阿碧行行好,不是野猫所伤,是家猫……”
“家猫也可能捉野鼠,为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