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落,从一开始——
他在时芜嫣在的时候,叫她‘弋栖月’‘弋师妹’,顶多是一个‘栖月’,而只有在时芜嫣不在的时候,他才会叫她——
‘月儿’。
呵。
时芜嫣可恨吗?
可恨,可是如今在弋栖月看来,时芜嫣又何曾不可悲、不可怜?
现在想来,若是当年,墨苍落对待时芜嫣一直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或者一切都像对待寻常的同门,时芜嫣又岂会如此倾心,以至于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
昔日的一切,弯弯绕绕,不过是这个男人一个冷心冷情的局罢了。
“无可奉告。”
弋栖月转过头去,声线冷清而又分明。
却只是这四个字。
墨苍落一愣。
眸光一沉,他只是看着那个曾经熟悉,如今陌生的小丫头,毅然决然地带人离开。
他又岂会看不出她背影里的疲乏。
可他不知道,如今她是在为谁奔命。
那镯子呢?
当初他给她的绣心镯,她还带着吗?
墨苍落想起那镯子,便想起了那一晚,那个拿出镯子的男子血红的双眼。
“把她还给我。”
还给他……
呵。
“也许这些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是不是当年,我便应该牢牢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