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仵作一惊,伸出两只手来,一把扶住了他,拐杖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池时站不稳,索性往那门槛上一坐,靠着门框,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池仵作别在这里睡着了,我家就住在那牧云桥东头,以后池仵作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去那里寻我。我虽然不如你本事,但到底比你多吃了几年饭。”
他说着,弯下腰去,捡住了地上的拐杖,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掌风袭来,那一巴掌之力,宛若千斤巨石,将他瞬间压趴在了地上。
赵仵作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要站起,一扭头便见周羡的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背上,嫌恶的拍着自己的手。
“早说了我做不来戏子,更是千杯不醉,你让我呕吐,分明就是瞧着我爱洁净,故意为难我。当真是小人之心。”
坐在门槛上的池时,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见自己矮了周羡几分,亦是伸出了一只脚,踩在了那赵仵作的身上,“旁的你也不会,你也就会呕血了,你不呕谁呕?”
周羡见他理直气壮的,牙都痒了,脚下不由得用力了几分,“你当真是杀鸡用牛刀,就这么个糟老头子,也值得我们这般?”
池时惯常诚实,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以为是个金疙瘩,没料到是个驴屎。害我衣衫上沾到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