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萧面不改色,“我没说他是凶手,我说的是他和案情有关。”
老民警不说话。
年轻的民警眼睛亮了,他悄悄凑到师傅身边,用最小的声音说,“法医刚说了死者多年以前舌头被割了,前几天在溪岸花园别墅的那具尸体也是被割舌的,他可能就是连环杀手最早的受害者,但是活到了现在......”
年轻人永远想拼想闯,看着电视剧里的警察威风凛凛地侦破杀人案件,脑海里就幻想自己能成为这样的英雄。简单从警生涯里除了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就只有这两起案子跟谋杀和破案扯得上关系。尤其在别墅里他第一次闻到了腐尸的味道,生理性呕吐的不适恐怕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的过往。
老民警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话堵在了嘴里。
他自以为的小音量,其实都让贾萧他们几个人听到了。
说者无意,听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孙清想起了还躺在停尸间的妹妹,她恶狠狠地盯着孙峥。
孙类的舌头是孙峥割的。孙峥亲眼见过孙类割了舌头之后在地上翻滚青筋暴起的痛苦,孙类越痛苦,他越开心。他甚至还会在孙类的伤口上撒盐,就是为了把他身上遭受过的,都让孙类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