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吧?”汉王又追问了一句。他现在被吴定缘闹得有心理阴影了。午门前本来大局已定,却被硬生生拖了大半天,煮熟的鹌鹑差点飞了。
“您看,龙棺就在高台之上,哪儿也去不了,敌人也只剩吴定缘一个。”
“那太子呢?”
朱瞻域舒展出笑意:“回禀父王。儿臣在抵达之前,已联系了青州、沧州、天津当地守军,天津卫到京城之间的漕河,他们像篦子似的梳了三遍,没有踪迹。我又怕太子中途离开运河,绕路进城,所以连东边的东便门、朝阳门、东直门,南边的崇文门、北边的安定门都安排了人手,目前也毫无动静。”
“那他会在哪儿?”
“不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朱瞻域回答道,“只要太子这会儿还没进京城,那无论如何也赶不及了。最后一个变数可以排除。”
“就是说……”其实汉王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需要一个人大声地告诉他。
“两刻之内,父王您将从司天台迎下龙棺,送出正阳门。明天六月三日正逢天德值日,诸事皆宜,正合登基践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