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坐在那里,冲我们咧嘴直乐,我觉得还从没见过他那么开心过。
“这个幸运的水手都干了什么呀?”佩戈蒂先生满脸春风地说,“他把他那颗心呀,都给我们的小埃米莉了。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给她当仆人,听她使唤;不论吃啥,都觉得不香;过了好久,他才告诉我哪里不对劲。你们看,我现在可以指望我们的小埃米莉体体面面地嫁人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指望她嫁给一个能够好好保护她的老实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多快就会死,但我知道,要是哪天夜里,在雅茅斯锚地这里,一阵狂风吹翻了我的船,我顶不住翻滚的巨浪,最后瞥见镇上的灯光,只要一想到‘岸上有一个人,对小埃米莉真心实意,上帝保佑她,只要那个人还活着,我的埃米莉就不会受委屈’,我沉入海底时也会更安心的。”
佩戈蒂先生单纯而认真地挥了挥右臂,就像最后一次向镇上的灯光告别似的,然后他与哈姆目光相遇,彼此点了点头,接着像刚才那样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