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努力了解他人身上的东西时,爱绝不是无理性的。它利用了一切可能的手段,去深入他人的动机与抑制的黑暗隐秘之处。例如,它利用了深层心理学提供的工具,这些工具提供了发现一个人的内在要求的意想不到的可能性。通过它,我们已了解到,人类的种种表达,可能意指与其看来意指或本来意指的东西大不相同的东西。这些表达方式看来是进攻性的,但所表达的却也许是被羞怯所抑制的爱。那些表达方式看来是甜蜜而柔顺的,但实际上却是敌意的征兆。本意很好但说得不恰当的话,会在反应中造成完全的不公正。愿去听取的爱,是人际交往中通向正义的第一步。在与有生命的自然和一般的自然的交往中,它也是有作用的。但是,如果我们试图追究人类对自然的正义与非正义的问题,就会打开一个巨大的新的探索领域,它对我们目前的任务来说是太大了,对存在论的分析来说,需要涉及艺术和诗歌的方面也太多了。
在人格交往中,创造性正义的第二个功能是给予。要求我们这里得到某种东西这属于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的权利,那某种东西,至少是,即便在最不具人格性的关系中,他人也要被承认为一个人。但是这种最低限度的给予,却趋向于最高限度的给予——包括可能服务于起重新结合作用的爱的目标,那么,它就表达了创造性正义。显然,在这种标准之下,它也可以意指抵抗、抑制和剥夺的要求。在此,心理学的智慧又一次可以有助于完成看起来是与给予的爱相反的事。创造性的正义包括这种可能性,即牺牲生存中的他人,虽然不是作为一个人的存在中的他人。[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