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房间,脸色苍白,十分阴郁。“我全弄清楚了,”他把蜡烛放在洗脸架上,说,“跟我预料的一样。”
“怎么回事,先生?”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双臂站在那儿,两眼盯着地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一种有点特别的声调问道:
“我忘了,你刚才是不是说过打开房门时看到了什么东西。”
“没有,先生,只看见地上有支蜡烛。”
“可是你听到怪笑声了吧?我想,你以前听到过那笑声,或者像那样的声音吧?”
“是的,先生。这儿有个做针线活的女人,叫格雷斯·普尔的——她就是那样笑的。她是个挺怪的人。”
“一点没错。格雷斯·普尔——你猜对了。正像你说的,她挺古怪——非常怪。唔,这件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还有,我很高兴,除了我之外,只有你知道今晚这件事的详细情况。你不是个多嘴的傻瓜,这事你什么也别说。这儿的这幅情景,(他指指床)我会向别人解释的。现在你回自己房里去吧。今晚剩下的时间,我完全可以在书房的沙发上打发过去。快四点了,再过两小时,仆人们就要起来了。”
“那么,晚安,先生。”说着我就要走。
他似乎吃了一惊——这很自相矛盾,他刚说了让我走。
“什么!”他叫了起来,“你这就离开我,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