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折腾得太狠,舒霓的神经极度亢奋,结束后良久都无法入睡。
严隽辞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卧室里的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光线全部被阻隔在外。
在这幽谧的黑暗中,失眠简直是一种煎熬。
猛虎在侧,舒霓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无可避免地牵动到腿间,细密的酸痛侵袭,她突然悲从中来,眼泪随即翻涌而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半点抽泣,但肩头还是无法自控地轻轻颤抖。
下一秒,严隽辞的手就伸了过来:“怎么又哭了?”
长臂一使力,背对着他的舒霓就撞进那宽阔的胸怀。听见男人的询问,她更难受了,颤抖的幅度也渐渐变大。
今晚她已经哭很多回,严隽辞知道是自己过火,倒是罕见地耐着性子哄她:“别哭了,明早起来看到眼睛肿了又得哭。”
舒霓只顾着掉眼泪,没有搭理他。
睡衣与丝被的悉窣声响起,严隽辞作势要探进她腿间:“伤到了吗?”
她赶忙制止,带着浓浓的哭腔指骂:“臭流氓!”
严隽辞低低地笑了声,没有反驳。
片刻以后,他又伸手去摸舒霓的脸,摸到那一片湿滑,语气又缓和几分:“下次我会注意。”
刚才已经洗过澡,两人身上都很清爽,被他一抱,舒霓觉得那股黏黏糊糊的潮意又有复现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