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明白的。”
宁秀锦笑得恬静,可落入旁人眼中,像极了强颜欢笑。
“人死不能复生,伤心事就莫要再提,咱们把诚哥儿抚养长大,光耀伯爵府的门楣,比什么都重要。”
顾老夫人扶额叹息,“秀锦,你先回去准备吧,等忙完这段时日,你好生休息着,管家这累人差事就交给你婆母去处理,也不能让诚哥儿母亲瞧了笑话。”
“孙媳全听祖母的。”
宁秀锦顺势应下,带着谷雨回了与恩堂。
“夫人,难不成真要将管家权交出去?”
谷雨抱怨道,满眼忧心盯着她,“没了管家权,日后在这府中……”
还有何地位可言?
宁秀锦岂能不懂她的忧虑,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娘家是商贾,缺地位,缺荣耀,独独不缺银钱。
如今娘家指着她的身份去高攀,银钱方面从不缺她,也时不时送金银珠宝来。
管家权没了,于她来讲是解脱。
外人看来顾家世代承袭爵位,风光无限,京城人人艳羡。
可内里腌臜事,谁又知晓几分。
整个顾家,在她公爹顾荣章的无度挥霍下,早已没了世袭伯爵家的荣耀。
若非她嫁妆钱支撑,别说维持以前奢靡的生活,就连女使婆子都请不起。
顾家这些人唯有在她面前端起长辈款,才有一丝优越感,都是扶不起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