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里,因为每一次来都是深夜。
就像以前,他不回家的那些夜里,他也常常开着车到他们的家门外,静静的望着他们家里的玻璃窗户,想象着她此刻在做什么。
他不想让她知道。
唯一对她不闻不问的时候,就是她住院的时候。
却不曾想,那段时间不止是他最消极的时候,也是她的最低谷。
他不知道,她那样生无可恋,是不是也说明,她同样在意那个孩子?
明明他才是游戏中的那个主控方,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这么累?
说了要让她生不如死,他还没等到她的屈服,他就先受不了了吗?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场报复的游戏中没有得到任何的快感,唯一最快乐的日子,是他设陷的那一段时间,他带她去划船,带她去看电影,带她去拍婚纱照。还有那一夜,他为她放了一整夜的烟火,而她,为他弹了一整夜的吉他。
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为人付出也是一种幸福。
他的心,是遗落在那个时候了吗?
他应该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了。
她房间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他熄灭了指间的最后一支烟,调转车头往回去的方向驶去。